[Sarawak2007] 砂勞越。潮間帶的五雙手(兼憶往)

黃昏，退潮的潮間帶，一雙大手牽著四雙小手，一步一步往有漁獲的地方走去，這是一幅畫。家裏的兄弟姊妹也剛好四個，小時候，不管是媽媽上班、爸爸單獨帶我們，或者媽媽帶我們四個小孩，都與這照片中所帶給我的感覺類似。

還是孩子的我們很多時候傻傻的，就算是在大人的生活中有很多不如意，拉拔我們壓力很大，天真的孩子又懂得什麼人間疾苦、或者又需要操心什麼柴米油鹽？

我想起國小的時候，媽媽常為了省電、省水，帶衣服到河邊洗。這一出動，媽媽、哥哥、我、妹妹、弟弟全都去了，我和哥哥得坐在媽媽的兩側像是千里眼和順風耳，老媽挑過來的小件的衣服、襪子，沒什麼髒污，只要搓一搓就乾淨的衣服就是我和哥哥的責任範圍。而年紀小的弟弟妹妹只要在我們要回家之前好好地玩水就好，天氣熱的話，就泡在水裡面順便洗個澡也沒關係。

幫忙媽媽分攤一點家事，對大的小孩如我和哥哥來說，已經有「責任」的含意；而對年紀小的弟弟妹妹來說跟著來河邊洗衣服這種「家事」只是他們的「遊戲一部分」。到現在都還記得國小國中的時候，常跟老媽理論：「為什麼都是我做？他不用、她不用、他也不用？」現在想起來，這種「天下本無公平之事」的道理，要講給一個天秤座的小孩子聽，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
隨著那雙大手踏進潮間帶的那四個小朋友也是去撿撿玩玩嗎？還是去幫忙那雙大手呢？這個等待晚餐上桌的空檔，我坐在海邊、吹著海風、看著這五雙手牽手，想起了小時候的那段往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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